第168章 我愛你，對不起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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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8章 我愛你，對不起！
汪書涵靜靜的喝著咖啡，望向窗外一派聖誕氣氛的街景。
熱熱鬧鬧的氣氛，家人團聚，共品火雞和南瓜派，還有各種各樣的狂歡派對……
狂歡屬於他們，對於自己而言，是一個人的孤單。
12月25日，公歷的今年即將過去，他也即將26歲了。
和他相同年紀的京圈的小少爺們，目前已經在各個領域拋頭露面，成為即將扛家族大旗的根正苗紅的新星們。
只有他這個家族的星在隕落。
滅頂一般的壓力，壓在他的肩上，只有死扛。
父親汪正道告訴他：“書涵，也許這是我們能一家人團聚在一起的最後一個新年。
我會舉全力保你，不讓你受到一點波及。你記住，這輩子，安安分分的，做一個普通人。”
有時候，出生在他這樣的家庭，想做普通人很難。要麼強，要麼死。
姐姐汪書儀在出嫁前，哭著打了他一巴掌，卻什麼也沒說。
後來，他明白了汪書儀的不甘。
為了汪家的聲譽，為了他的前程，她嫁給了那個終生殘疾且功能障礙的男人。
他意識到了自己肩上的擔子有多重！
他有自知之明，明白已經帶不給那個小辣椒什麼。
自顧不暇，又怎麼有本事給別人遮擋風雨。
如果說，他說他對她仍然有濃郁的愛在心頭，這種話，說出來，只會讓別人笑話。
笑話他不自量力。
汪家沒落了，汪正道的結局，沒有最差，只有更差。
父親做的一些事情他有耳聞，作為汪正道的獨子，他還有什麼資格對賀家人說愛情。
那更會像一道枷鎖，讓曾經的戀人心裏難過，不如埋在心裏，好聚好散。
所以，半個小時後，賀南之出現在他對面的時候，汪書涵笑了笑：“忙完了？”
“可不是呢，我得養活我自己。一天不賺錢，就得站在紐約街頭看著人家壁爐的烤鵝，冒充賣火柴的小女孩。餓到救命！”
南南端了杯熱咖啡，大大咧咧的喝了一口。
“藍蝶真舍得不給你飯吃？”汪書涵被她帶的心情好了許多。
“她給我我也不吃，何況她是真的舍得餓我。”賀南之說完，看汪書涵的眼神，帶了絲警惕。
汪書涵明白她的意思。
藍蝶為什麼在m國，且一直都定不下來回去的日子，和汪家脫不了幹系。
汪書涵眼中有覆雜的愧疚一閃而過，擡起頭來時，已經完全看不出什麼。
“你來紐約做什麼？”賀南之的眼睛帶著審問。
如果想見你是那個唯一的理由！汪書涵淡淡笑了笑：“算是出差吧，偶然看到了這家咖啡廳，又意外遇見了你。”
“還真是個意外！”賀南之眼神閃爍了一下。她不想戳穿他。
作為汪書涵這種京市z府入職沒幾年的小科員，還輪不到來m國隨意出差的機會。
“送你回去？”汪書涵眼神無波。
賀南之望向窗外，銀色的阿斯頓馬丁早已經停在了固定的位置。
車裏的人，會在她走到車附近的時候，第一時間從駕駛座下來，碰碰她的小鼻子：“虎妞，上車。”
她說：“汪書涵，不用了，謝謝你。”
頓了頓，她直視他的眼睛：
“我是賀家的子孫，兒女情長在我心裏，永遠不是排第一位的。
當然，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，我們共同的朋友藍蝶，大出血差點死在手術臺。汪書涵，就這一點，我們便永遠沒有了可能你明白嗎？”
賀南之說完這番話，端起手中咖啡，一氣喝了大半。
咖啡的苦味在口腔中蔓延，第一次覺得，比起心裏的苦澀，這苦味也變得甘甜。
“有煙嗎？”她沖著汪書涵挑眉。
“對不起。”他是汪家的兒子，這是屬於他的不能承受之重。
“但是，煙不能給你。”
賀南之踢了他一腳：“踢你活該，受著啊，沒事找抽型。”
話說著，手直沖他右邊褲子口袋摸去，果然，煙和火機都在。
兩個人都楞了一下。
這是曾經的南南，慣用的動作，自然又隨性。
兩人經常在京大的操場，背對背靠著，抽煙，談天……
南南戲稱兩人是一起抽煙的兄弟。
然後，某天，汪兄弟把她嘴裏的煙抽掉摁滅，把自己嘴裏的煙放她嘴邊。
賀南之“臥槽”了一聲，還是忍不住抽了一口。要吐個煙圈的時候，嘴被男人突然吻住。
她楞了一下，想罵人，卻發現嘴已經開始回應對方，越吻越深。
在彼此口腔的淡淡煙草味裏，享受煙火人間的最美愛情。
“不抽了，回家。”賀南之迅速起身，準備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“南南，”男人走了過來：“最後說一次，聖誕快樂，我愛你，對不起！”
汪書涵俯身，迅速在她唇上印下了蜻蜓點水的一吻。
下一秒，賀南之以最快的速度沖了出去……
她沒有像以往一樣去那個固定的位置，而是往相反的方向奔去。
正在狂奔的時候，銀色的跑車橫著攔住她，跑的太快，賀南之整個人趴到了車身上。
許君安從駕駛座跳下來，快步走到她面前：“虎妞，你跑什麼？撞哪了？我看看？”
一米七多的南南，穿著厚厚的羽絨服，戴著可愛的毛球帽，被許君安拉起來，滿臉的淚痕，嚎啕大哭的像一個熊孩子。
“這……”許君安還從沒見過這樣的南南，“這踏馬誰欺負我虎妞了，老子去廢了他。”
“誰也沒欺負我，就是我失了個戀。”賀南之漸漸忍住了哭。
“你不早就失戀了嗎？怎麼又失戀了？南南，兩年了，該哭的是我吧。”許君安遞給她紙巾，順便燃起了煙。
“嗯，你怎麼這麼倒黴？倒黴催的許君安。”
賀南之挺會消化自己的情緒，痛快哭過，也算和初戀做個告別。
她是賀家的女兒，可以偶爾哭，但絕不相信眼淚。
“是夠倒黴啊，被人暗暗戴綠帽子還得表揚一句顔色真漂亮是嗎？”
“有貓餅，”賀南之翻了個白眼：“你誰啊，還有自動認領綠帽男美名的？”
“傻妞，走了，接你去派對，聖誕大狂歡，藍蝶也在。能請動她費了勁了，你姐在大學裏火爆了好嗎？”
“那必須的，我賀家的女人。”
“什麼？”
“滾，少偷聽墻角。”
“……”偷聽？真是什麼罪名都可以張口即來。
男人照例給她打開副駕駛車門，看她坐穩，才關門去駕駛座開車。
汪書涵遠遠的看著，嘴角是祝福的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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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書涵靜靜的喝著咖啡，望向窗外一派聖誕氣氛的街景。
熱熱鬧鬧的氣氛，家人團聚，共品火雞和南瓜派，還有各種各樣的狂歡派對……
狂歡屬於他們，對於自己而言，是一個人的孤單。
12月25日，公歷的今年即將過去，他也即將26歲了。
和他相同年紀的京圈的小少爺們，目前已經在各個領域拋頭露面，成為即將扛家族大旗的根正苗紅的新星們。
只有他這個家族的星在隕落。
滅頂一般的壓力，壓在他的肩上，只有死扛。
父親汪正道告訴他：“書涵，也許這是我們能一家人團聚在一起的最後一個新年。
我會舉全力保你，不讓你受到一點波及。你記住，這輩子，安安分分的，做一個普通人。”
有時候，出生在他這樣的家庭，想做普通人很難。要麼強，要麼死。
姐姐汪書儀在出嫁前，哭著打了他一巴掌，卻什麼也沒說。
後來，他明白了汪書儀的不甘。
為了汪家的聲譽，為了他的前程，她嫁給了那個終生殘疾且功能障礙的男人。
他意識到了自己肩上的擔子有多重！
他有自知之明，明白已經帶不給那個小辣椒什麼。
自顧不暇，又怎麼有本事給別人遮擋風雨。
如果說，他說他對她仍然有濃郁的愛在心頭，這種話，說出來，只會讓別人笑話。
笑話他不自量力。
汪家沒落了，汪正道的結局，沒有最差，只有更差。
父親做的一些事情他有耳聞，作為汪正道的獨子，他還有什麼資格對賀家人說愛情。
那更會像一道枷鎖，讓曾經的戀人心裏難過，不如埋在心裏，好聚好散。
所以，半個小時後，賀南之出現在他對面的時候，汪書涵笑了笑：“忙完了？”
“可不是呢，我得養活我自己。一天不賺錢，就得站在紐約街頭看著人家壁爐的烤鵝，冒充賣火柴的小女孩。餓到救命！”
南南端了杯熱咖啡，大大咧咧的喝了一口。
“藍蝶真舍得不給你飯吃？”汪書涵被她帶的心情好了許多。
“她給我我也不吃，何況她是真的舍得餓我。”賀南之說完，看汪書涵的眼神，帶了絲警惕。
汪書涵明白她的意思。
藍蝶為什麼在m國，且一直都定不下來回去的日子，和汪家脫不了幹系。
汪書涵眼中有覆雜的愧疚一閃而過，擡起頭來時，已經完全看不出什麼。
“你來紐約做什麼？”賀南之的眼睛帶著審問。
如果想見你是那個唯一的理由！汪書涵淡淡笑了笑：“算是出差吧，偶然看到了這家咖啡廳，又意外遇見了你。”
“還真是個意外！”賀南之眼神閃爍了一下。她不想戳穿他。
作為汪書涵這種京市z府入職沒幾年的小科員，還輪不到來m國隨意出差的機會。
“送你回去？”汪書涵眼神無波。
賀南之望向窗外，銀色的阿斯頓馬丁早已經停在了固定的位置。
車裏的人，會在她走到車附近的時候，第一時間從駕駛座下來，碰碰她的小鼻子：“虎妞，上車。”
她說：“汪書涵，不用了，謝謝你。”
頓了頓，她直視他的眼睛：
“我是賀家的子孫，兒女情長在我心裏，永遠不是排第一位的。
當然，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，我們共同的朋友藍蝶，大出血差點死在手術臺。汪書涵，就這一點，我們便永遠沒有了可能你明白嗎？”
賀南之說完這番話，端起手中咖啡，一氣喝了大半。
咖啡的苦味在口腔中蔓延，第一次覺得，比起心裏的苦澀，這苦味也變得甘甜。
“有煙嗎？”她沖著汪書涵挑眉。
“對不起。”他是汪家的兒子，這是屬於他的不能承受之重。
“但是，煙不能給你。”
賀南之踢了他一腳：“踢你活該，受著啊，沒事找抽型。”
話說著，手直沖他右邊褲子口袋摸去，果然，煙和火機都在。
兩個人都楞了一下。
這是曾經的南南，慣用的動作，自然又隨性。
兩人經常在京大的操場，背對背靠著，抽煙，談天……
南南戲稱兩人是一起抽煙的兄弟。
然後，某天，汪兄弟把她嘴裏的煙抽掉摁滅，把自己嘴裏的煙放她嘴邊。
賀南之“臥槽”了一聲，還是忍不住抽了一口。要吐個煙圈的時候，嘴被男人突然吻住。
她楞了一下，想罵人，卻發現嘴已經開始回應對方，越吻越深。
在彼此口腔的淡淡煙草味裏，享受煙火人間的最美愛情。
“不抽了，回家。”賀南之迅速起身，準備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“南南，”男人走了過來：“最後說一次，聖誕快樂，我愛你，對不起！”
汪書涵俯身，迅速在她唇上印下了蜻蜓點水的一吻。
下一秒，賀南之以最快的速度沖了出去……
她沒有像以往一樣去那個固定的位置，而是往相反的方向奔去。
正在狂奔的時候，銀色的跑車橫著攔住她，跑的太快，賀南之整個人趴到了車身上。
許君安從駕駛座跳下來，快步走到她面前：“虎妞，你跑什麼？撞哪了？我看看？”
一米七多的南南，穿著厚厚的羽絨服，戴著可愛的毛球帽，被許君安拉起來，滿臉的淚痕，嚎啕大哭的像一個熊孩子。
“這……”許君安還從沒見過這樣的南南，“這踏馬誰欺負我虎妞了，老子去廢了他。”
“誰也沒欺負我，就是我失了個戀。”賀南之漸漸忍住了哭。
“你不早就失戀了嗎？怎麼又失戀了？南南，兩年了，該哭的是我吧。”許君安遞給她紙巾，順便燃起了煙。
“嗯，你怎麼這麼倒黴？倒黴催的許君安。”
賀南之挺會消化自己的情緒，痛快哭過，也算和初戀做個告別。
她是賀家的女兒，可以偶爾哭，但絕不相信眼淚。
“是夠倒黴啊，被人暗暗戴綠帽子還得表揚一句顔色真漂亮是嗎？”
“有貓餅，”賀南之翻了個白眼：“你誰啊，還有自動認領綠帽男美名的？”
“傻妞，走了，接你去派對，聖誕大狂歡，藍蝶也在。能請動她費了勁了，你姐在大學裏火爆了好嗎？”
“那必須的，我賀家的女人。”
“什麼？”
“滾，少偷聽墻角。”
“……”偷聽？真是什麼罪名都可以張口即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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